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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9月23日 11:29:34

我多想跳进鸭绿江游泳

我今天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跳进鸭绿江去游一次泳。徜徉在丹东的鸭绿江畔,看见许多当地人都在鸭绿江水里畅游,游完泳的人则在江边擦身,还有不少人在江边洗衣,洗地毯,擦车。这样的场景多少让我感到意外,在中国大陆的大城市里,居然还能找到这样一条干净的河流。在丹东度过童年的父亲说,他小时候小孩子们用毛巾在鸭绿江边就能捞到不少小鱼,今天当然在岸边已经看不到鱼。听在河边游泳的老丹东说,这些年鸭绿江的水还是脏了不少,但是比起游泳池的水来说,质量还是更好,因为这里的水不会放氯,不会刺激人的眼睛。去年我来丹东的时候,听游船导游介绍说,过去有一段时间鸭绿江的水曾经受过污染,因此还遭受到对岸的朝鲜政府的抗议,因为许多朝鲜人至今还在用鸭绿江水洗米洗菜。中国政府为此后来对鸭绿江采取了更多的保护措施。近距离看鸭绿江水,虽然不能说很清澈,但捧一把在手里看还是比较清。由于不远处有一个大转弯,这个位置的水也没有什么泥沙。据游泳人说,水里面没有什么会缠人的水草,也没有漩涡,非常适合游泳。唯一的缺点就是水比较深,不适合初学者。我们这一次在鸭绿江边,还看到对岸朝鲜的巡逻船开过来。鸭绿江是中朝两国的界河,根据两国之间的协议,在鸭绿江中游泳,只要不上岸,无论靠对岸有多近,都不算过境。看着水里许许多多的游泳者,我也跃跃欲试想跳进江里游一把。不过时至中秋,水已经很凉,加上这天风比较大,这样的天气让久未运动的笔者不敢贸然下水。不过我还是心有不甘。我把鞋袜脱掉,走到水里去亲身体验鸭绿江水。刚一开始的确感到很凉,不过时间长了,脚底下却有一种难得的清凉,让我不愿意把鞋袜穿回去。
这一次原本没有计划来丹东,但是因为临时父亲在乡下抱柴的时候摔伤了肋骨,就让笔者匆匆从上海赶来丹东。由于用了当地颇有传奇色彩的一种膏药,父亲的伤已经大好了。据说现在这种药膏的拥有者一家当年救济了一位贫困潦倒的老人。老人在临死之前把这个方子留给这户人家。凭借这个方子,这家人在丹东当地已经大富大贵起来。好心人有好报,在这里倒是很好的例子。从上海飞丹东,我原本计划可能要晚几个小时,因为飞机要在青岛中转。可是,又一次出乎我的意外,飞机竟然难得的准点。从上海虹桥飞青岛是准点起飞,从青岛到丹东,受流量控制只耽搁了20分钟不到,这样的准点飞行在近一段的中国国内航线上已经不多了。这次回国,在深圳和南京上海间飞了两个来回,几乎每一次都至少晚点2个小时,晚点的理由除了有一次是天气不好,其他都是所谓的流量控制。每每坐在候机室或飞机上苦等起飞的时候,我就在想,到底什么是流量控制?为什么国际航班很少延误?因中国民航的晚点问题导致的纠纷近来已经屡屡成为报纸社会版的重要新闻。同中国的许多事情一样,掌握信息和权力的一方总是不愿意或者没有能力把事情和另一方解释清楚。处于弱势的另一方因此就常常闹出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说起来乘客和航空公司的纠纷,一些乘客没有足够的耐心也是个原因。从加拿大回到中国,很不适应的就是国人做什么都是一拥而上。那天搭高铁,明明是人人都是对号入座,乘客们还是争先恐后的冲上火车。下车的时候也是一样,车刚一停下,就有乘客开始抢占下车的优先位置。国人的争分夺秒精神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调侃不知道会不会让读者反感,至少那天在餐桌上遭到不少老同学的抗议。他们说我去了加拿大几年,回来总是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他们为此说我是在脱离群众。不管怎么说,习惯了一样东西后再去面对很大不同的另一样东西,有时候真是有些不适应。我们这样的中国人如此,初到中国的外国人的反应更会强烈。或许这就是文化差异的一部分。
因为有了鸭绿江的存在,丹东成为一座非常宜居的城市。一所城市有了这样有灵性的水,这所城市也就有了灵性。在中国,这样的地方已经不多了。来丹东吧,亲爱的朋友们,我不妨在这里为这美丽的城市做一回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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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9月23日 11:28:14

中国经济会崩溃吗?

这个问题是我临回国前一个朋友网上向我提出来的。从感情上讲,我当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可是,回国走一圈,听到看到许多朋友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和做饭,我又忍不住心里嘀咕了,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说不会出事的朋友的观点都是基于中国市场的巨大需求。比如我在国内的朋友做的都是光通信这个行业。这两年国内的各大运营商在光通信上都投入巨资,从而带动了光通信产业的快速发展。特别是从全世界范围来看,新的数据业务的快速发展从根本上保证了对于光通信产品的需求。这样的市场需求让这些朋友对前景充满乐观。即便说到许多人诟病的房地产市场,昨天在武汉,一位自己拥有8套房子的老板跟我说,据他的调查,他的员工中只有10%有自己的房子。他问我,“你说中国的房地产没有市场需求吗?”
可是这些乐观无法打消我的顾虑,我看重的是经济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市场上结构性的需求不足。我这次回国,第一次到武汉就去走访一家行业内的上市公司。这家我们行业内的老大,根据其财报披露的情况,不仅毛利率非常低,主导产品的毛利率只有5%多一点,而且该公司的净利润中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国家的科技开发拨款。两天前在石家庄,我去走访另外一家行业内的上市公司。该公司的负责人也向我夸耀,他们每年都可以得到地方政府500万到1000万的财政支持,试问这样的优势有几家竞争对手拥有。多年以前我曾经走访过这家公司。当时他们的规模还不大,所以去年他们宣布上市的时候还颇让我吃惊,这也是这一次我不惜在石家庄特别停留一天去看看他们的理由。这一次去看可不得了,位于石家庄经济开发区的这家公司如今占到300多亩,拥有超豪华的办公大楼,多幢生产厂房,还拥有自己的职工宿舍区。可是问题是第一,无论是该公司的展示中心,还是多条生产线上,我都看不到多少员工。按该公司的介绍,不算外派的销售员工,这家公司差不多人均7分地了。走出这家公司,外面不少地方还是玉米地。据说根据石家庄市政府的规划,未来这里还将兴建占地1500多亩的新的高科技产业园。那个时候我突然在想,这一望无际的华北大平原,有多少地就这样被划入一家又一家企业名下,有多少农民就此要告别家乡。当然发生这样事情的不仅仅是石家庄,在全国各地许多地方都发生着同样的事情。不仅仅是大城市,也包括许多中小城市。在我们这个行业,许多公司都利用政府关系到内地一些中小城市划了或大或小一块地。在武汉的光谷开发区,沿着光谷大道,创业大道,沿路已经被一家又一家中国的,外国的企业占有。对于地方政府来说,这些地是招商引资的根本。在企业老板看来,这些地的升值自然就是他们未来利润的来源,对抗市场不确定性的根本,也是这些企业老板们对中国经济前景乐观的根本。可是问题是,这些地真的会如愿发展起来吗?没有了政府的补贴,没有了顺从的农民,一切还能按部就班吗?
这几天是一年一度北京通信展的日子。阔别多年,我重新去看这个展览,竟然发现参观者出奇地少。相比十年前许多国外大厂纷纷把第一流的技术介绍到展会上的盛景,几乎没有新技术出现在展会上。除了展示手机的美女模特,中国的通信第一展还究竟有哪些吸引力呢?也是在展会期间,中国的通信大厂华为在北美宣布新的路由器产品,可是这家令无数中国人骄傲的公司竟然不肯在中国率先推广他们的新产品。
现在全中国都在提倡创新。许多地方政府正是打着发展高科技产业的名义,为形形色色的高科技企业划地拨款。可是问题是到底有多少创新从这些地,这些钱上发展出来。令人遗憾的是少之又少。对于创新,一个业内朋友说,现在市场环境让企业的利润这么薄,哪有钱去创新?还有朋友说,过去西方人抄袭了我们那么多东西,现在我们就算抄袭一点西方的技术,又能怎么样?对这些说法,我真的无言以对。我不知道中国企业,中国的经济到底能凭什么可持续发展?地也好,政府的拨款也好,都会有枯竭的那一天,难道我们真的要等到那一天才能明白过来吗?
和朋友聊天,我说我的许多思想已经被加拿大同化了,很难再适应中国人的一些习惯思维。可是,我们移民的目的又是什么?我们学习西方文化的目的又是什么?我真的不能明白中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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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9月11日 18:56:42

中國什麼讓我不習慣?


不知不覺,在適應了加拿大的生活後,這次回國後竟然對中國的許多事情感到了不適應。首先當然是天氣。時過白露,上海及江南一帶的氣溫已經降下來,可是回到深圳後竟然一直悶熱難當。這讓習慣了加拿大涼爽天氣的筆者感覺極其不適應。不過,這不是唯一的不適應,同胞們的爭先恐後有時候更難讓我適應。
在加拿大,綠燈時走在過街人行橫道上,根本不用擔心旁邊會有車開過來。可是在中國,竟然分分鐘會有汽車從你身邊駛過,而且毫無減速的意思。回國短短兩周,已經被驚出幾身冷汗。我不明白中國的駕車人們為什麼如此沒有風險意識。有這樣感受的大概不止我一人。那天上海的新民晚報發表一篇讀者來信。一位到新加坡小住兩月的老者回到上海後也對車不讓人的事情感到極不適應。為此寫信到報社批評上海的司機。
關於保險意識,有時候似乎話也不能這樣說。那天在上海搭出租車,旁邊一輛私家車不打燈就直接想並道過來。我所在出租車的司機一點都沒有讓的意思,依然照直開。事後我和司機開玩笑說他膽子真大,他的回答令我吃驚。他說,「如果兩車相撞,那輛車肯定是全責。我不僅讓他賠修車的錢,還讓他賠我誤工的損失。」聽到這樣的回答,我有點無語。事後我和太太說起這件事,太太說,這個司機一點都沒有考慮到乘客的利益。如果傷害到了乘客,即便有保險賠付,難道這是一個好的出租車司機該做的事情嗎?
有時候我把這些抱怨說給身邊的朋友聽,經常會遭來人們的冷嘲熱諷。大家笑我不能入鄉隨俗,或者說變成了假洋鬼子。我和朋友理論,我說中國人為什麼這麼不願意守規矩。朋友說,一些規矩,如果違反了不會帶來什麼不好的結果,或者不會影響到旁邊什麼人,那麼不妨違反一下。在我看來,或許我受了加拿大人太多的影響,如果是制定好的規矩,違反就是不應該的。這樣的靈活性似乎不應該要。我總以為,國人就是因為太多的靈活性,損失了不少長遠的利益,總是貪小便宜吃大虧。
這兩天在深圳參加國內一個行業展會,遇到許多當年我在這個行業工作的老朋友。大家遇到我都會問起我在加拿大的生活,問起我對中國現狀和我們這個行業的看法。相比幾年前我最後一次參加這個展會,今年的展覽我突出地感受到同質化競爭的激烈。以往在我們這個行業,只有一些大的產品同樣的供應商才比較多,而這一次展會上,幾乎每一種產品都可以找出一堆供應商,而且每家公司的規模,產品都差不多。我忍不住要問,為什麼中國公司都如此相像,以至於看了一家就可以不用看其他家。在和朋友們的討論中,我感覺到,對模仿的態度,大概決定了這樣的同質競爭。在我們這個行業,如果大家知道有什麼產品能夠賺錢,那麼就會一窩蜂湧去一堆公司去做這個產品。隨著關鍵人員的流動或者自主創業,一種產品技術很容易就擴散到全行業。在這方面雖然這兩年隨著專利保護的糾紛在增多,政府保護的力度在增強,但是對於許多不那麼特殊的產品來說,一窩蜂製造的情況還是很多。這些年,很多行業利潤微薄,從政府到民間,大家都在談創新。可是在產品和技術很容易高度同質化競爭的情況下,創新談何容易呢?和朋友在討論這件事的時候,我常常會想到在加拿大唸書對抄襲的嚴厲管理。在我看來,正是這樣從小到大反覆強化的不要抄襲的觀念,讓加拿大人有著更好的創新環境,也讓加拿大企業更容易做出自己的特色。
昨天同一位在深圳做媒體的朋友聊天聽到的故事也讓我頗感意外。朋友供職的媒體算是行業一家大媒體。他告訴我他們的許多記者接受企業的好處費是很容易的事情。不少時候,企業給他們的廣告費記者編輯也是可以提成的,因為這些記者編輯總是在維護這家企業的利益。聽到這樣的說法又讓我不住搖頭。如果在加拿大,我不知道這樣做的媒體會有怎樣的結果。但是在中國,竟然可以成為慣例。看來,中國讓我不習慣的事情還真不少。我這個新新加拿大人能否重新適應中國的生活,還真成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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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9月03日 00:13:04

在绍兴去急诊的经历

很不幸地,我又经历了一次看急诊的经验。这一次不是在加拿大,而是在中国浙江的绍兴。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让我对中加两国有了新的感受。
为了酝酿这周文章的内容,我一边走路一边构思,不小心被路上的石阶绊了一下。倒霉的是这次接触地面的地方又是上次磕伤的地方。我感觉我上次侥幸被放回去的牙彻底掉了,又一次嘴唇上,嘴里面都是血,眼镜也碎了一片。也许当时天黑,周围没有行人,我这一次没有加拿大那样的好运气,没有人围上来关心我。我只好自己关心自己,好在绍兴第二人民医院就在不远的地方,我便“血淋淋”的自己走去医院了。和在加拿大的待遇完全不同,我甚至走进了医院,也没有任何人上来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甚至坐在急诊外科的医生护士面前,也没有人来询问我要什么。还是我主动要求护士帮我清洁一下。一位小护士给我拿了点纱布,让我自己去水池子洗洗。我向她讲述我摔倒的经历,她一边听一边笑。这个时候外科医生走了过来,说我摔伤的地方在他负责的地方之外,让我去找牙科医生。可是去哪里找牙科医生呢?我问刚才那个护士,她看着我还是笑。记得上一次,在蒙特利尔总医院的两位牙科女医生也是笑吟吟地看着我。可是那一次她们的笑给了我很大的安慰,这一次绍兴医院的女护士的笑却让我感到心凉,因为这样的笑实在无法缓解我的无助。我想知道我的伤有多严重,想找个镜子看看。这位女护士给我的建议是让我自己走去洗手间查看。可能在她眼里,我的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后来我向另外一位女护士询问我是否又破相了。这次的回答比较靠谱。她说只不过因为我的鼻子下面有一个血块,看起来有点像日本人的小胡子,所以大家看见我都笑。我突然在想,我大概是遭了报应。因为两天前在苏州金鸡湖畔的一家会馆,朋友请我吃饭。吃饭的时候被灌了几杯酒,口不择言地发表了一番不合时宜的“亲日”言论。当时可能我声音比较大,服务员给我送来一杯蜂蜜水,还有一个纸条,提醒我少说话,多休息。比起那些因亲日而挨打的人,我这待遇不算差了。不过,苏州人放过了,绍兴的土地神却不放过我,还是把我那颗牙收回去了。
过了一会,另一位护士帮我把牙科医生叫了来。他帮我检查一下,很快就给我做了个小手术。其实我这次的伤势远不如上次严重,只不过掉了一块皮,还有上次掉下来又被放回去那颗牙又掉了。其实牙医本来就说那颗牙在松动,可能保不住了。这次只不过借助外力让它早日掉了下来。我是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加上担心种牙的昂贵费用,才心里担心。这位医生的技术倒是不错,很麻利地帮我缝了几针。不过对于检查牙其他的事情就没有蒙特利尔那样,把牙科医生叫回来急诊,而是要求我明早再来。看来在中国内地,牙掉了,碰到牙医下班,就没有机会补回去了。我感觉中国的医生不那么尽责的地方还在于他甚至不带手套就把手指伸到我的嘴里。批评完了,中国的急诊也有好的地方,就是不用等多久。整个夜班急诊的医生不下五六位,外科,内科都有,医生处理的速度也很快。
还要提一句,医生开处方的时候,我担心会被给个天价处方,不断问这要多少钱,那要多少钱。好在中国的医生并不都像传说中那么黑。加上小手术,打破伤风针,一盒消炎药的费用,我一共花了260多人民币。
晚上和太太通电话的时候。太太说我今年这么不顺,是不是因为流年不利,是不是因为不敬神明,她准备明天去天后宫替我烧香。上一次去急诊,太太一直守在身边,让我感觉非常心安。这一次太太远在千里之外的深圳。在急诊室等皮试结果的时候,我在反思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
我开始说我这次摔伤有一些原因是因为当时在想这周文章的主题。要不是因为又去看急诊,我本来想出来的题目是“全国化和全球化”。为什么有这样的题目?来绍兴我本来是想找个地方好好尝一尝绍兴的地方菜。可是我在街上走了一个小时,不是看到重庆火锅,盱眙龙虾,北方水饺就是西餐咖啡,再不就是肯德基。我走到那著名的咸亨酒店,里面空无一位顾客,能吃的也只有花生米,茴香豆加上点豆干,而且小小一盘就要十元钱。如果我早一点看到绍兴地方菜的餐馆,也许就没有这血光之灾了。今天的中国,城市的特色越来越少,雷同的地方越来越多。如果连绍兴这样的江南小城都不能再找到乡土的东西,那也是一种悲哀。希望我这话不要再得罪绍兴的土地爷,让我明天顺利回到江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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